2011年7月24日

中共太子党在中国变局中的角色

中共「太子党」力量的形成,远比上述介绍的要复杂,例如父亲去世后,仍还在世的母亲对他们思想、仕途有难以估量的影响(即所谓寡妇政治),以及「太子党」彼此之间的联姻关系(如叶选平之妻是中共元老吴玉章的外孙女,叶选平之妹又嫁给邹韬奋之子邹家华)等因素,都是不可忽视的。限于篇幅,本文对这些方固的因素未作详细分析。相比较而言,中共「太子党」的第一梯队虽然总体上说也是强过他们的老子,起码不会再荒唐到强调「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地步,但第一在政策和路线上不会背离他们的老子太远,其执政意识中更多的是从维护政权本身出发,而不是从国家、民族的长远利益及人民幸福出发。目前江泽民和李鹏在处理「改革、发展、稳定」三者之间的关系问题上的表现,已经充份证明了这一点。其二,正如前文所分析,他们中的大多数仅仅是因为年龄所限,也祗能是中共老一代交班过程中的过渡型人物。包括江泽民、李鹏、邹家华在内,到一九九七年中共「十五大」召开时,都已经是年过七旬的老人。
第二梯队和第三梯队的成员是有可能在他们的老子们全部下葬之后通过否定「社会主义」,从而成为中共政权中所奉政纲最为开明的一批领导人。如果在那个时候共产党政权还能够继续存在的话。这是他们得以保全权势的可行办法之一。
但问题是,他们是中共政权从其鼎盛时期走向衰落时期的最后一批力挽狂澜者,也就是说他们要么如前所述成为中共最开明的,也是最后一批领导人,与中国大陆的民主化和现代化的渐进过程合拍,要么随同中共这座大厦的彻底崩溃而」起覆没。
前文各段所分别开列出的「太子党」三个梯队的部份执政、掌军、从商成员名单足以证明中共「太子党」势力并非如一般媒体所言在政坛消退了,而恰恰是在崛升之中,甚至可以说已经成为中共权力生态极为重要的组成部份。父辈的死亡或对某些人产生」定影响,却根本上无损于干子党」整体势力的发展。每一个职位并不是独立的个体,它是庞大网络中的一个点,一个点都会带来整个网络震动、反弹。
「太子党」接班是中共政权走向衰亡的一种必然趋势,但不会过急、过快,而是采取渐进、蚕食的办法,因为「太子党」中尽管不乏优秀、开明、杰出的人物,但作为整体力量难为人民所接受。如果中共政权过多地越级提拔「太子党」成员,祗会使政权内部增加矛盾,外部加剧反抗,加速其崩溃的速度,最终使「太子党」成为整个中共政权的
陪葬品。
另外,中共「太子党」与港台商贾的合作程度(广度)可能超过外界想像。摘录一九九五年九月台湾革时晚选的一则报导即可见一斑:
辜濂松在北京与太子党晤书
(记者陈骏逸、曾建华二十八日北京专电)参加北京太平洋经济合作理事会(PECC)的我代表辜濂松,今天上午临时改变行程,放弃了原定参加的PECC:「资本与财务市场」小组研讨,于清晨五、六点,直奔北京郊县的「顺义国际乡村高尔夫俱乐部」,与大陆中国国际信托投资公司、保利集团董事长王军,以及邓小平女婿贺平会晤,并进
行全天球叙,由于辜濂松行程一改再改,近日来所进行的私人会晤,又都是中共「太子党」头号人物,其动向颇令人关注,已引起各界议论纷纷,「传话」之说不迳而走。
尽管辜濂松一再向记者保证,他要见任何人,都会知会新闻媒体,但其行程却相告四隐秘,不让人事先知道他到底要去哪里,一再让媒体扑空,经过多方查询,才晓得他都是去和中共的「太子党」见面。
辜濂松日前在接受本报系记者询及,他是否将和中共高层会面时,很肯定的说,「我不会。如真有什么事,也一定告诉诸位」,但他后来又补了一句,「除非对方要我不要说」,显然已埋下伏笔。
昨天他临时赶赴人民银行,会见他的人民银行副行长陈元,就是前中共元老陈云之子,政治前景相当看好,北京高尔夫球协会理事长王军,则是已故中共八大老王震的儿子,而贺平的太太邓榕,更是目前中共头号人物邓小平最钟爱的二女儿。和这些人物会面,见面的安排又很隐秘,实在很难令人信服,他只是进行「礼尚往来」的单地拜会活动。
王军去年以大陆高尔夫球界人士身份访问台湾时,曾到过辜濂松家中作客,是否透过这层私人关系,曾进行某种程度的传话,当时已颇令人关注,而今他们二度会面,正值两岸关系紧张之际,辜濂松可以抛下重要的会议不开,与王军、贺平会晤,难免令人联想,他是否有比开会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总之,在不久的将来,中国大陆的形势变化最主要应是两种可能,第一是毛泽东所说的由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第二种是实现贵族政治(以「太子党」为主要特徵)与菁英政治相结合的「蒋经国模式」,形成一个向民主化渐进的,但为时不会太长的「后集权统治」的过渡期。
无论是哪种变化,有关「太子党」的戏码肯定少不了。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