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15日

杨帆:封掉乌有之乡,把张宏良送进监狱

“我是乌有之乡的创始人之一,我现在的目标就是要封掉乌有之乡,把张宏良送进监狱。”2012年3月26日下午,在中国政法大学上完课后,经济学教授杨帆接受了时代周报记者的采访。
杨帆在微博上称,张宏良等人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必须严惩”
学者杨帆和张宏良的矛盾与决裂已然公开。杨帆斥责张宏良夺了“乌有之乡”网站的权,用极端文革思想绑架了我们这群人。张宏良政治观点十分激进,张宏良甚至号召杀死所有中国富裕平民阶层,张宏良强力支持薄熙来在重庆的唱红打黑等复辟文革的政治路线。
与杨帆的愤慨相比,据传闻说是中央民族大学的张宏良显得相对“淡定”,只在自己的微博上转载了别人对他的负面评论。截至截稿时,他没有回复时代周报记者的采访邀请。
张杨决裂
张、杨的决裂,引起公众尤其是知识界的围观。
这场骂战是政治气候变化背景下,聚集在“乌有之乡”的部分毛派内部分化与溃败的缩影。中国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刘军宁对时代周报记者分析,此番分化与温家宝总理在2012年3月15日“两会”上的讲话有关,“温家宝说,‘文革还没有清理干净,文革的威胁还在。”这给一些团体产生了政治压力,所以其内部出现了一些变化。
3月13日,“乌有之乡”经理范景刚,接受路透社记者专访,话题涉及团体理想与认知、共同富裕、王立军事件等,专访视频在网上广泛传播,但数日后所有转载皆被屏蔽。范景刚向时代周报记者透露,屏蔽原因是受到有关方面的压力。
3月15日,新华网发布薄熙来不再兼任重庆市委书记的消息后,“乌有之乡”网站突然不能正常登录,加上温总理关于“文革”的发言,引起“有人受打压”的猜测。范景刚向时代周报记者解释,“从3月14日温家宝总理答记者问谈王立军事件后,乌有之乡网站访问量就开始迅速增加,3月15日上午,乌有之乡网站和其他诸多网站就陷入瘫痪,不能正常访问。
“乌有之乡”的短暂“被关”,引起诸多反响。此后,中国国内著名的毛派激进社会活动人士如司马南、孔庆东等人爆出过激言论,要求温家宝下台,清算以温家宝为代表的改革派政治集团胡锦涛温家宝等,同时呼吁毛派政治人物薄熙来出任未来中国的最高领导人,恢复毛时代的政治秩序。这些异动表明,一些毛派分子害怕受牵连,急于与其原来所属的团体作出切割、划清界线。杨帆常被视为这一团体的代表人物,但他自称“非主流派”。
张宏良的是是非非
杨帆指责张宏良在言论中有意识注入“文革”的因子,张宏良试图使中国左派、毛派凝聚在薄熙来周围,以薄熙来为核心,重新使用文革手段搞掉现在中国的当权人物如胡锦涛温家宝等人,而杨帆的政治底线是“不能为‘文革’翻案”。尤其令杨帆大为光火的是,在2012年元旦,在“乌有之乡”举办的纪念毛泽东诞辰118周年千人大会上,“张宏良总书记的报告”号召掀起抓汉奸运动,把“汉奸”的帽子扣在了杨帆的头上,而杨帆辩称自己绝不是汉奸,而是“公开的爱国主义者”。
更让杨帆感到担忧的是,张宏良的报告。杨帆判断这是政治野心家的阴谋煽动。历史学家、上海师范大学萧功秦显然支持杨帆的判断,他向时代周报记者分析,“一些极左势力由于受‘文革’理念的毒害更为深远,认为要通过‘文革’的方式才可以解决目前中国在转型中出现的贫富分化、社会不公等问题,和一般比较温和、理性的左派不同,他们更为激进,以张宏良为代表。这种极端思潮在上世纪80年代末出现过,但在某些地区有具体组织、有私下活动的,是在最近几年才出现,张宏良的思想是比较极端的。”
“乌有之乡”的钱从哪里来
自认为是“乌有之乡”创始人之一的杨帆,为什么会落到被人“夺权”的地步?杨帆透露,他与韩、范、张的关系曾非常好,他们几位见了他,都会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杨老师”。
杨帆回忆,“乌有之乡”最初是他和几个经济学“非主流派”创立的。“乌有之乡”创立于2003年,但实际上经济学非主流派作为联盟一起做事已有9年之久,“乌有之乡”的基础就是经济学非主流派。2003年,时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师的韩德强,带着他的几个学生开展活动,而长期参与活动的就是杨帆、左大培、高粱、杨斌等人。杨帆认为,自己在最初出了很多钱,也是很多活动的实际决策者和主导者,所以,他是最初创始人之一。
而韩德强则认为自己是唯一的创始人。不过,他也承认,杨帆的确对“乌有之乡”的发展做了许多贡献。韩德强认为,是自己带着学生成立了乌有之乡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主要经营书店和网站,杨帆并没有出钱,也没有出人,只是参加了一些活动,不能称为创始人。但韩亦表示,自己创立“乌有之乡”后,就不再负责公司事务,只以一名普通学者的身份参与活动。
而最近“乌有之乡”的一名作者在网上自曝接受某地方大员暗指薄熙来的赞助,但即刻又将此条言论删除。这一消息被传播开后,“乌有之乡”是否接到政治献金亦随之成为热点。
对于“乌有之乡”的经济收入问题,韩德强这样回答时代周报记者,“乌有之乡”的经济来源主要是售书和部分网友的捐赠,“乌有之乡”不能自负盈亏,网站上的所有文章都不支付稿费。
当被问到是否有政府资助时,韩德强表示,没有政府资助,范景刚也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从创办至今,乌有之乡一直坚持自带干粮,“自费爱国”原则,靠经营图书业务,维持生存,没有接受薄熙来等人的政治献金。
而萧功秦教授则认为,以张宏良为代表的极左势力和思想的危害在于,把所有改革开放中出现的问题归结为中国没有实行第二次文化大革命,要避免中国走向资本主义道路,就必须采用暴力流血革命,用人头换取毛派失落的特权,那就是一种原教旨主义式的(说法)。原教旨主义就是这样一种暴力革命,而张宏良近似于纳粹希特勒,它动员民粹用流血来实现张宏良的这种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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